跳到主要內容區塊
選單

【紀錄片放映院】活動花絮

字級:
字級小
字級中
字級大
:::

2024年11月映後文字紀錄:女影巡迴短片精選

 女影巡迴短片精選 映後座談

 

出席:《地獄催淚部》導演 楊婕 、《跳舞的人》導演 黃洛瑤、《初始之地》製片 賴冠源、《初始之地》演員 Rianne

時間:2024年10月13日(日)

地點:府中15紀錄片放映院

 

 

策展人: 

感謝各位禮拜五的晚上,還一起陪我們在府中15,一起來觀看我們今天女影的巡迴的影片。如果大家已經熟悉我們這一次的主題影展的脈絡的話,可以知道我們這一次的影展主題是【鋒芒再現】,在【鋒芒再現】我們想要去探討,那些本身就已經具有才華的人,他在經過探索、昇華以後,他可以再展現出什麼樣的光芒。在這一次的影展主題當中,我們還有另外一個單元叫做【尋找真我】。那這次的女性影展巡迴其實滿特別的,我們選片時考量了影展的整體脈絡,發現這些作品與我們【尋找真我】的主題特別契合,所以包含像是就是上週大家有看到的成為自己的一個反抗影片,還有今天放映的台灣競賽的三部影片,裡面都有去提到「探索自我」的過程。那我們先邀請今天的映後講者來到我們的台前,首先歡迎我們的楊婕導演,然後再來是黃洛瑤導演,以及我們的賴冠源製片。

 

楊婕:

大家好,謝謝大家來看這次的短片,我是地獄催淚部的導演,楊婕。

 

洛瑤 :

我是跳舞的人的導演,洛瑤

 

冠源 :

大家好,我是初始之地的製片,冠源,謝謝。

 

策展人: 

謝謝三位講者來到台前,那今天還蠻難得的,因為我覺得這三部影片,除了提到親子間破碎關係的《地獄催淚部》,或者是探討科班生的《跳舞的人》,以及最後回歸到被攝者尋找歸屬的《初始之地》。那其實這三部影片都有去探討到自我的層面或作為情緒的出口,那我想要先聽一下三位創作者的,你們當初為什麼會想要創作這樣的影片,是什麼樣的契機,讓你們決定去拍這一次的影片呢?那我們先請楊婕導演發言。

 

楊婕: 

《地獄催淚部》起初是以影集為構想,原本想要拿到公視的孵育計畫以後,拍成影集。但因為要做影集的過程其實很不容易,尤其是奇幻的題材,所以它在籌資方面,很難讓投資人相信這是一個,可以在預算內被完成的事情。他們會覺得說,我心目中的地獄,或是我寫出來的地獄,跟他們想像的地獄可能不一樣。不太確定,到底是《與神同行》的地獄呢?還是《下一站,天國》的,又或是《地獄里長》的,就不是很確定是哪一種。所以我後來就想說,那不然,我先拍出一個短片來,把這個世界觀給講清楚。但在寫作的過程中,它越來越走出一個自己的樣子,從原本的世界觀架設:「如果人死後沒有人替他哭的話,就會沒有辦法投胎,無法投胎之人便會有地獄使者帶著這個無淚靈去到人間,找到他的再世親友,然後逼哭這些沒血、沒淚的人。」就從這個概念開始,延伸出了現在的故事,

 

策展人: 

謝謝楊婕導演,那我們請洛瑤導演來談一下,

 

洛瑤 :

當時會拍這部片,其實是因為我妹妹就是舞者,她從三歲開始跳舞,然後一直跳到現在,二十五歲,她還是專業舞者,但就在她十六歲那一年,她考上全台灣舞蹈科班生的終極目標,也就是進入北藝大的七年一貫,換句話說就是高中就可以考進北藝大的意思。她當時就是以全國很前面很前面的分數考進去,念了半學期,就說她不跳舞了,她那時候已經十六歲,她跳了十三年,卻突然說她不跳舞了,很痛苦這樣子。這件事就在我們家起了一個家庭革命,我是我們家唯一一個支持她休學的人,我爸媽當然很不能接受一個女兒這樣栽培了十幾年,不跳了,那你以後要幹嘛?然後我妹妹就說,她就是想要去尋找她想要做什麼。在這之後她當然就還經歷了很多其他事情,但就是這件事情,好像讓我去反思台灣的舞蹈教育是不是出了點問題,其實不只是舞蹈教育,可能整個教育體系都讓孩子們有一點茫然或是有點不舒服。然後那個不舒服,我一直很想透過跟我妹妹的對話,找到那個原因在哪裡,我也不覺得拍完片就找到原因了啦。但至少就這件事情,我們應該要持續探討或持續對話。

 

策展人: 

謝謝導演好,那我們請冠源製片,好,

 

冠源 :

大家好,那我就先幫韻恬導演回答,因為她現在人在比利時,韻恬導演她平時是長住在比利時,因為以前去留學,然後在當地結婚,她自己的影片主題也是常常關注尋找自我身份認同的部分。在拍這部片的時候,他也成為媽媽,所以她在接觸仂梅——我們的女主角,她今天也有到場。所以他去接觸仂梅就是因為,這一兩年來,導演想要尋找一個在國外長大的臺灣小孩,他對他自己的認同是什麼。韻恬導演自己的小孩也是混血兒,所以她也會想要對這個議題去做一個可能對話,或者是反思、探討。那在透過認識的許多人之中,她剛好接觸到仂梅,他們相處之間的化學反應,也讓導演越來越想要去了解,去拍攝這個身份認同的議題。

 

策展人: 

謝謝冠源製片,那所以其實不管是前面這兩部劇情片,還是最後一部紀錄片。都有探討到,像是韻恬導演,她因為自身的生命歷程中有類似的處境,所以她才會想要去拍這樣的類型。洛瑤導演,也有提到說這部片是源自於妹妹的經驗,所以才想要去拍攝。那想要詢問一下楊婕導演,在影片當中,有一些像機場的部分,是不是也跟導演的切身經驗有些關聯呢?

 

楊婕: 

我自己小時候跟機場有關的經驗有兩個,因為我是桃園人,所以第一個經驗是我爸媽以前會帶我一起「偽出國」,但其實就是沒有錢出國玩,所以就會帶我們到機場,吃個漢堡王,然後就看看大家去搭飛機,我們就會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而且我媽看到人家分離,在哭的時候,她也會跟著一起哭,就是她很容易被這樣的場面所感動,或者說很容易受人家的情緒影響。但實際上我自己是一個不太容易哭的人,我總覺得這跟我爸的教育方式可能有點關係。我爸很不喜歡看到我哭,他會有一種煩躁,覺得說只要哭了,就沒辦法把你的委屈解釋清楚,可能會越來越糟。所以他每次為了要教育我成為一個,不容易輕易掉眼淚的人,他都會很嚴厲的斥責我哭。所以往後當我感覺到自己眼淚快要掉下來的時候,我就會哭得更緊張。我後來漸漸發現,為了要讓自己變成一個堅強的人,自己也要想辦法要隔絕一些情緒,才可以保護好我自己。那這件事情到後來做創作,或者是其他舞台表演等等,都很有影響。而且我覺得這不會只有我自己有這樣的問題,也是很多亞洲不管是男生、女生都會有的問題。所以跟我最有關的,可能就是這兩件事情吧,一個是機場,然後一個是我不能哭的眼淚

 

策展人: 

那所以是因為這樣子,才會把眼淚當作是投胎的一個入場卷嗎?

 

楊婕: 

就是覺得說,也經歷過很多親人的離世啊。然後我們的教育還是會希望說不要哭,因為妳哭得太傷心,可能親人就會牽掛,你就會離不開。但我反而覺得去壓抑這個情緒很不好,其實跟很多事情一樣,你都會想嘗試著不去感受它,只因為你覺得悲傷、憤怒是不好的感覺,或者會影響到別人。但我覺得人生在世很多時候,其實就是要交流跟溝通,會希望可以跟大家用真實的方式相處在一起,所以去擁抱憤怒悲傷也是一種真實,這樣才是活過的證明吧?

 

策展人: 

謝謝導演,像剛才導演有提到,這支影片就是有點像是一個對父親的管教的情緒出口,那我們也可以回到洛瑤導演的影片,裡面其實我們可以看到科班的學生,其實常常會遭受到老師的一些言語暴力,所以最後才會有這樣子用書法表達情緒的戲,那我想詢問一下,剛剛導演有提到,你是因為你妹妹的原因才去拍攝這部片,在拍攝之後,她應該也有看過影片,那你覺得她在這之中有得到一些抒發嗎?或是說導演自己本身有得到呢?

 

洛瑤 :

我其實有偷偷把我妹放在最後一景,她雖然二十五歲,但是她把頭髮綁起來,還是可以騙大家是國中生。那她其實有出現在最後一顆鏡頭裡面,那時候我在拍這最後一景的時候,因為拍這部片,其實就是要拍舞蹈班,所以當時做了蠻多田調進入到國中、高中舞蹈班去跟孩子們相處,就包括這群演員全部都是舞蹈班的,那時候其實我要拍最後一景的時候蠻沮喪的,要開拍前我問了這些孩子們(包括我妹)我就說如果你碰上了像《跳舞的人》裡面的主角這樣的事情,你敢衝出去嗎?然後我妹妹就很堅定的跟我說「怎麼可能敢,我絕對不會衝出去」,我其實當下聽到這個答案就覺得好崩潰,那我這部片不就毀了嗎?因為事實就是沒有人會衝出去。然後我就問她說為什麼不會衝出去,她就說因為我片中的孩子設定十四歲,她說那時我都已經被體制捆綁了十四年,你現在叫我衝出去,我怎麼可能敢,就算我想,我也不會衝。但是過了很久之後,我妹又跟我說,「如果有人先衝,我就會」。因為這句話,我才覺得那最後一景是有可能成立的。然後一方面也覺得,在現實生活中,可能真的很難達到的事情,就需要透過電影去完成它,所以在拍最後一景的時候,我也跟那些舞蹈班的孩子們說,你們就做你們平常可能真的做不到的事情,你們想要在台上,叫啊、哭啊,你們想要怎麼跳基本上都是我們攝影機去配合你們,而不是我們先幫你們安排好動作;規定你們怎麼跳。所以最後一場可以說是我希望讓她們可以單純玩樂吧。

 

策展人: 

謝謝導演那其實剛剛我們就是在不經意的情況知道,前面的兩部劇情片,都有帶入自己的家人在裡面。那回到了最後一部紀錄片的部分,它不用帶入的,因為它本身就是,那所以想要問一下,就是製片的看法。

 

冠源 :

其實導演也有帶入自己的家人,因為影片前面的胎兒那個其實是他自己的,他剛好在拍這部片的時候,她也有超音波的影片,然後她其實是想要對自己去做一個呼應,所以她也把它放進去。

 

策展人: 

我覺得很有趣耶!今天映後真的獲得好多發現,大家都有把一些自己的一些元素帶到影片裡面去,那另外,我想要詢問一下製片就是有關於就是我們提到,仂梅她其實本身是在荷蘭被領養的,可是我們會發現在影片裡面有蠻多其實都是在台灣拍攝的場景,那請問當初場景的塑造是為什麼會這樣決定的呢,然後以及我們可以看到片中有非常多V8拍攝的畫面,那這些畫面是從哪邊所得到的呢?最後,我覺得像剛剛他們有提到,有很多家人的場景帶入,那其實我蠻印象深刻是片中她跟媽媽在河旁邊在檀樹的一場戲,製片要不要分享一下這部分,或者是因為我們今天仂梅也來到現場,還是說我們請仂梅一起。

 

 

 

冠源 :

好我先講在台灣拍攝這件事,其實導演跟仂梅,她們已經在田調的階段拍攝了大概一年多,所以仂梅也慢慢習慣攝影師的存在,攝影師也是另外一位女性,攝影師是導演的朋友,她也曾經表達過,她其實也很想要再回台灣來,就是來探親這樣子,但是那段時間就是碰上covid,而且要回來一趟,要特別做很多事,其實不算容易,但是剛好導演在籌拍時的企劃有入選台灣pitch的一個提案活動,所以就藉由這個機會,把攝影團隊就帶過來,也順便讓她回家。然後我們就一路就跟拍這樣子,拍了的時候,你可能以為你只是去紀錄她拜訪以前的誰誰誰很多人這樣。可是其實到了最後會發現,其實她在台灣的這一段旅程,好像找到了一些什麼樣的答案,然後覺得這一段可以成為本片的重點,因為其實在荷蘭她們拍了不少跟養母、其他的畫面,但後來覺得必須要事這一段才可以呈現出這樣的故事。

 

策展人: 

我們先邀請我們的仂梅來幫我們講幾句話好了,你要用中文,講的是英文講都可以。

 

 

仂梅

就是幾題而已,對不對?我叫仂梅 我的荷蘭名字叫做Rianne。

 

翻譯

Where did you get your chinese name? 你的中文名字是怎麼來的?

 

仂梅

Actually at the adoption center they all named us basically.

 

翻譯

在領養中心,他們幫他取了這個名字。Do you know what that mean?,你知道你的名字的意思嗎?

 

仂梅

Well, I know it it a weird 「ㄌㄜˋ」 不是快樂的「樂」 ,然後是梅花的「梅」, but its a christian adoption center and they told me it had something to do with leviticus like the scripture but nobody really knows no taiwanese nor chinese person ever knows what this 「仂」really mean.

 

翻譯

那個「ㄌㄜˋ」不是快樂的「樂」

 

仂梅 

就是一個人字旁,然後一個力。

 

翻譯

她的仂是一個人在一個力,不是快樂的樂,然後「梅」是梅花的「梅」

,在收養中心的時候那裡的人就給她這個名字,

 

策展人: 

那我想問一下,在這部片裡面,我發現導演有拍攝許多你遙望遠方的鏡頭,然後感覺眼神都演點茫然的感覺,所以我想要問的是,你覺得在這一趟回來台灣的旅程中,你尋找到了什麼?

 

 

翻譯

She wants to know what you find on this trip.

 

仂梅 

Ok. It’s an interesting question ,because it wasn’t my only trip to Taiwan. I have been back to Taiwan after that and before that. But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during this trip is…ah because it had been five years ever since the first time that i visited. And I am kind of fell in love with the country so I wanted to do everything like reconnect with my family, reconnect with my roots and kind of discover all that this country has to offer me. So that is why I came back every year until one year I didn't have the money and then I went to Nigeria and then covid19 hit and another year and another year. so in these years from 20 years old to 25 years old I changed a lot, and I haven't always been doing well. I haven't always been happy in the Netherlands and for many reasons, I just couldn’t figure out why. All I knew was that I kept longing for coming back to Taiwan even though in the movie it described like I have this feeling of not belonging in the Netherlands or not belonging in Taiwan. But during this trip, I did learn about myself that I kind of prefer the feeling of actually being a 「外國人」instead of  being in this country where I grew up and where everybody tells me who I am supposed to be based on how I look, despite not knowing any better. And when I come to taiwan it’s actually true. I don’t really know a lot about life here, that is why I want to discover life over here. And you know, like many random white people will go to mexico and claimed that country as theirs, because they feel at home, I decided to go back to the country I was born in and the country that has so many things that I love like the mountains ,the ocean, the foods,the weather and  just the culture.

 

翻譯

她其實每一年都有回來台灣,她不是只為了這一次拍攝回來,那她其實在這次的拍攝之前,跟之後都有回來過,但有一年,她剛好因為沒有錢所以就沒有回來,後來去了奈及利亞,再過了幾年就剛好碰上疫情。所以她隔了五年後回來的時候,她就想要跟家人重新建立連結,也想找到自己的根源,因為她是真心愛這個國家。她也說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她改變了很多,在荷蘭實自己的狀況並不是太好,也很不開心。但在台灣他雖然也沒有歸屬感,但是她在這趟旅程中也學到,她更傾向去當一個「外國人」,而不是一個在當地土生土長,然後別人告訴你,你該做什麼事情、成為什麼樣的人。又或是只因為你的外表、你的膚色,你就得去做什麼事情。所以當她來到臺灣的時候,她確實也不是很清楚這裡的文化、人民等等,但也是因為這樣,她更願意去了解臺灣。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有一種白人會宣稱自己屬於墨西哥,只因為他們覺得那裡有像家的感覺。但我決定回到臺灣,這個我出生的地方,有著我愛的高山海水、食物、文化的地方。

 

仂梅 

The last thing I just  wanted to add is that, what makes it more complicated for me is the reconnection with my family . When I am with the people of the adoption center I feel like this can be my home. When I am with my new friends here I feel like this can be my home. but when I am talking to my family they do make me feel like, I know they love me, but like I don’t belong here and I think that’s maybe out of guilt, because they want to believe that it is the best choice for me to be in the Netherlands so they want so badly for me to be happy in the Netherlands so they kind of like push me to not come and build a life over here, and you know, sometimes I listened to them but actually this year I made a decision that really doesn’t matter to me anymore. I want this relationship with my family but it is not for them, it's not because of them, it’s for me and for myself. So I will actually try to start building a life here, at least that is my plan now. So and to come back to your question, this whole thought process was started by this documentary because I could experience living with my mom and having all of the conversations and for the first time sharing my true feelings with her and getting the feet back that I lost.

 

策展人: 

謝謝。

 

翻譯

她說這最後她想補充一點比較複雜的事情,就是她這次回來,跟她的親生家人要重新有一些連結的時候,她覺得這裡可以是她的家,但她的家人們想要說服她留在荷蘭,可能是出於愧疚感吧?她當然知道家人們是愛她的,但她還是想要保有這段感情,不是為了家人,而是為了她自己。所以她現在也嘗試的要在台灣建立自己的新生活。

她回覆主持人剛剛的問題,就是從這個紀錄片開始,她才開始去想這些事情,可以跟著家人一起生活,分享彼此的一些感覺。

 

策展人: 

那我這邊來做一個結尾,我覺得不管剛剛聽到仂梅還是剛才兩位導演提到,不管是她們自己或是說親人的部分,我覺得都有回歸到我們這一次的主題上面:探索自己,然後了解自己,我覺得非常重要,因為當你探索自己,了解自己後,你才可以去找到一個全新的自己。那我們今天非常感謝兩位導演製片,然後還有仂梅,謝謝。

 

翻譯

對不起!我可以變成觀眾問她一個問題嗎?

 

策展人: 

好,還有一個問題的扣打。

 

翻譯

我想問她,在影片中,她一出生就被帶去荷蘭,但她的中文其實還蠻好的,所以我想問她是在哪裡學的。 So where do you learn your Mandarin?

 

仂梅 

Actually, that another thing that frustrating me while I watching this documentary, because my Chinese isn’t that bad I mean like 大部分我聽的懂,但是我會緊張然後就會忘記,I started studying it when i was eighteen years old in university it called「漢學習」再來大學的學習就是chinese culture and language, but only because I wanted to learn Mandarin and that’s why didn’t finish it.

 

翻譯

她剛剛在看片子的時候,其實有點挫折感,因為她覺得她中文沒那麼爛,但在拍的時候,因為她就是緊張啊還是什麼的,所以就其實沒講那麼好。然後她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在大學學了一門課叫「漢學習」,但因為這門課是有教文化和語言,而仂梅只想要學中文,所以她就沒有把它念完。

 

策展人: 

我可以幫她驗證,她剛剛下來的時候,我也是跟她講中文,她中文其實蠻好的,是真的。那我們今天的時間就先到這邊,謝謝兩位導演,製片還有仂梅,謝謝你們今天出席我們的映後,也謝謝各位觀眾,謝謝大家。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