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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放映院】活動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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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映後文字紀錄:「女聲群像」短片集

「女聲群像」短片集 映後座談
 
出席:《須菩提的眼淚》導演郝芳葳
          《小地方》導演劉家欣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導演林㵟芝
主持:策展人 胡延凱
時間:2023年3月18日(六)16:20
地點:府中15紀錄片放映院

 

 

主持人:歡迎大家來看「女聲群像」短片集,歡迎三部短片的導演,《小地方》導演劉家欣、《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林薇芝導演、《須菩提的眼淚》的郝芳葳導演。

 

主持人:想先請問《小地方》劉家欣導演,可以先跟大家聊一下當時創作的一些想法。

 

劉家欣導演:這個影片可能跟我自己是外省第三代的小孩,大部分我之前拍的片子,都比較不是跟我自己本身有關,所以第一次我好像想把我自己身邊、自己家人的故事改編,然後剛好我們是在2020年,我在寫的時候其實在疫情之前,是大家還滿常往其他地方跑,那我就在想說其實大家都想離開這地方,我們還待在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是有一個這樣的想法。

 

主持人:為什麼主角會突然對於30年前的老家這麼執著?

 

劉家欣導演:我可能在影片裡面就有帶到他正好要離開這個地方,在離開的時候特別會想要去看,我不知道我自己也會想要回到我以前永和的家,我就覺得永和是一個很近的地方,那麼近會找不到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如果那些東西看似不太重要也許就不需要記得,這會不會覺得有種遺憾。

 

主持人:那第二位林溦芝導演,其實很少看到短片是用喜劇呈現而且這個影片太有趣,先講一下你當時寫這個劇本的想法?

 

林溦芝導演:寫這個劇本的想法最大就是這是我的畢製,然後我已經拖到修業年限最後一年的最後一個星期,所以我是必須得要把這部片拍出來,那為什麼會想要拍喜劇這件事情,應該是說我知道其他的類型其實我都很不擅長,那其實我平常喜歡看的東西我一直有在看的,不管是電影或是影集,其實都是喜劇,那我想說既然都已經到最後一個學期,我一定要用最有效率的方式把這部片拍出來,所以才會決定說用喜劇這個類型來製作。

 

主持人:怎麼會想到從配音員這個角度出發呢?

 

林溦芝導演:因為我想說好像臺灣沒有人做過配音員啊,我印象中沒有,既然沒有人做的話那我也想要去做配音員這個職業,因為我自己本身平常大部分的時間是在拍廣告,那其實很多的時候就是會有這樣子的情境,所以我一直想說怎麼樣可以把這東西寫在我的腳本裡面,因為我自己因為拍廣告都非常需要錄一些DEMO,或者說有時候沒有錢的時候就要自己下去,我覺得很像裡面被客戶折磨的女人,所以才會這次成為我的靈感來源。

 

主持人:再來請問第三位郝芳葳導演,其實這是你的第二部短片對不對,前面兩部短片都走的比較是類型片,第一部是有點恐怖驚悚,然後這部是有點奇幻,可以講一下寫這個劇本的當時你自己的想法?

 

郝芳葳導演:因為我自己很喜歡看童話故事,我從小就很喜歡聽寓言,世界各地的或是臺灣很傳統的在地的一些神話故事,我覺得從這些神話故事或是童話故事裡面,對我來講我有很多想像的空間跟想像的畫面,所以當我在寫短片的故事的時候,我就在想說我希望我想要說的這個故事,他不要太嚴肅的被說出來,我希望他可以帶有一點點像大家在看的時候好像在看童話或者是看一個寓言故事的感覺,所以就用這個方式來呈現。

 

主持人:那為什麼就是想要用流浪漢去表現父子情那麼濃厚的情感?

 

郝芳葳導演:因為我個人長期有在關注無家者的議題,我在接觸一些街頭的大哥大姐的時候,他們會跟我們分享一些故事,那我其實這幾年我自己感受到他們最放不下的其實都還是跟家人之間的這份親情,可是有絕大多數的大哥大姐就是他們的兒子女兒都有很好的工作,也都生活的很穩定,可是他們並不想要回去找他們的兒子女兒,因為他們覺得他們自己的狀態有可能會拖累兒子女兒的未來,我就會覺得這個東西,我覺得他這中間有很多情感的矛盾,情感的連結又是切不斷的,我覺得這個東西好像可以拿來在影片裡面做一個很粗淺的探討。

 

主持人:為什麼用須菩提這個詞語?

 

郝芳葳導演:因為我的第一個短片比較不那麼臺灣,不那麼東方,所以第二部我就想要嘗試如果是比較東方一點的神話,或者東方一點的概念,所以我想來想去就想說那要找一個可能大家會知道的東方的一個神話裡面的人物,可是如果我要說是釋迦牟尼佛的話,可能大家都會覺得這個人在說教,大家就不會想要理我,那我後來就想說釋迦牟尼佛還有很多的弟子,大家可能都聽過金剛經,金剛經是釋迦牟尼佛跟須菩提就是他的弟子,進行的一個對話,所以我就想那不然就叫須菩提。

 

主持人:那請問家欣,就是演員的部分尤其演爸爸跟媽媽,已經是神等級的演員,馬丁尼老師、梁修身梁導,怎麼會找到他們來演這兩個角色?

 

劉家欣導演:因為我想要湊一些外省家庭成員,其實不太容易找到這樣子的組合,裡面其實大部分家人的組合都是比如我舅舅、我的朋友、我製片的爸媽,所以是有一群素人都在一起的演員,所以我就在想說那父母的角色某程度也是需要些戲劇相關背景的,然後剛好跟他們聊了一下,那他們也有意願。

 

主持人:那想問一下林溦芝導演,女主角本身具備配音的背景嗎?還是後來經過什麼樣訓練?

 

林溦芝導演:她其實是音樂劇演員,不太有影像經驗,但是他基本上也是專業背景出身,就是北藝戲劇,後來轉走音樂劇,因為那個時候就是會想要找一個對自己的聲音掌握度非常高的人,我想要就是長得平易近人的外表,那時候因為我其實也蠻常看舞臺劇,也是之前有在廣告的時候有合作過,也是一直都有在看他的演出,演媽媽這演員他就是半素人,算比較是有公開試鏡的一個角色,他應該平常也是差不多都演廣告。陳季霞老師也是一個非常專業的配音員,其實就是在現場的時候或在前面在排練的時候,其實他也會跟裡面的女主角就跟他分享一下配音員的工作,我覺得哎也是算蠻幸運的。

 

主持人:那請郝芳葳分享一下演員的部分。

 

郝芳葳導演:主要還是因為故事,我其實那時候有就是邀請慷仁跟書偉跟著我一起去拜訪街友,拜訪大哥大姐,然後我發現大哥大姐他們都比我還會說故事,所以其實他們自己真的去碰過大哥大姐之後,聽到大哥大姐的分享他們也很有感受,所以我覺得這個也是會想要讓他們來參與的一個蠻重要的因素,然後再來一個就是可能因為慷仁在這部片裡面他要一個人演三個角色,包括他要畫老妝,我非常的希望大家在看那個老人,不要知道他是吳慷仁,我們光是老妝就定了很多次,希望大家要到最後才發現,原來前面那個老人是吳慷仁。

 

 

郝芳葳導演:為什麼會想要讓他一人分飾三角,當然對演員來說他覺得很有挑戰,可是對於這個故事來說,我希望傳達的一個概念是我們看我們的父母或是我們跟我們身邊的家人相處,他們不會只有一個面相,包括我們自己我們也不會永遠都只有一個面相,我們常常會面對不同的情況或是面對爸爸或是媽媽兄弟姐妹,我們會有可能因為我們的當下情緒,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啊,我會用不同的面相去面對他們,嗯但是那個東西總合起來還是我們自己,所以我們還是必須去接受我們有這麼多不同的面相,我們周圍的人、我們的家人有這麼多的面相,當然在面對親情的時候一定會有就是酸甜苦辣,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我覺得兩位演員覺得切入的角度很有趣,他們就覺得好啊那我們我們一起來做。

 

 

觀眾:須菩提在場勘的時候,為什麼會選擇在救國團就是舊的兒童樂園那個地方,因為大部分街友都是在華江橋到光復橋這一段,不曉得為什麼會設定在那邊?後面出現的僧侶的服裝怎麼感覺好像是耶穌基督那種是要隱喻什麼嗎?

 

 

郝芳葳導演:我先回應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關於舊兒童樂園的那個場景,其實剛剛您在就是發問的過程裡您有提到一個重點,就是那個場景以前是一個親子共享天倫之樂會去的地方,因為在故事裡面我想大家會發現,就是這對父子他們是帶著誤會跟帶著隔閡天人永隔,所以我在選兒童樂園那個場景的時候我希望有一點反諷的意味,就是說我們明知道這個地方,是一個應該是充滿家庭歡樂的地方,但是其實在現實生活中裡面,應該說在故事裡面這個兒子跟他的爸爸是並沒有真正享受過天倫之樂,所以我在挑選這個場景的時候第一個原因是想要做一個比較衝突的一個衝突感,第二個原因是因為我剛剛有說我希望整個片子是比較有一點神話或是童話的感覺,我個人覺得兒童樂園的摩天輪跟包括那邊的藍天白雲啊,其實會有一種好像你突然從一個很寫實的街頭突然跳脫到好像突然來到一個世外桃源的感覺,所以他也會是呼應,我希望他有一點點童話或者神話的感覺。

 

郝芳葳導演:苦行僧的造型其實我們當初在跟造型討論的時候,也針對這一題就是做了很多的功課跟想法,因為我們已經定了他是須菩提,可是我們又不想要讓他穿的好像我們平常真的在電影裡面或是進了寺廟裡面會看到的那種很典型的出家人的裝扮,因為那樣子會突然很寫實,就會跟我想要做的有點神話有點童話的東西有點衝突,所以我們後來就折衷,須菩提他其實在歷史上是真的有這個人,他其實是一個印度的貴族的小孩,但是因為他有點類似像釋迦牟尼佛,就是他放棄他榮華富貴的生活跑去樹林裡苦修,所以我們後來就參考了一些印度算是東南亞那邊的一些傳統服裝,然後再把它做一些簡化,讓他變得比較樸素一點來呈現謝謝。

 

觀眾:在這些地方拍片子,目前在臺北什麼都需要取得許可嗎?

 

林溦芝導演:我們還是有申請一下,其中那個街景的部分,我們是在萬隆拍的,其實我們習慣做法就是,不管你今天是在一個有人沒人的地方,只要你今天是一個公共場合,就一定會去做這件事情,不然就是員警來趕,只會浪費大家的時間跟金錢,一定都會申請。

 

劉家欣導演:捷運站是有申請,剛好也是那時候疫情所以其他人都戴口罩,看起來對岸有人昏倒這件事情也是,光這樣拍很像動作片就拍了兩個半天,溜冰女生沒有申請,其實溜冰女生那顆這真的可以講就拍了3次,就是因為那個場景選擇的方式,我們一開始也是選了一些地方,可是拉起來的時候那個光看起來就不太好,一直重複拍了蠻多次,後來就選到一個比較好的時間點、比較好的交通狀態跟演員,所以也是靠時間換來的。

 

郝芳葳導演:我們片子裡面所有出現的場景全部都要申請,但是我們的片子有分是公部門的場景還是私人單位,絕大多數是公部門那就是會走公部門正常的申請程序,我們片子裡面剛剛看到那個資源回收廠,他其實是私人單位,坦白說在一般大哥大姐他們會從事的謀生的職業裡面,就是資源回收這個是蠻常見的,那他們通常會去的回收中心其實的確像剛剛第一位大哥說的,是在華江的附近或者是在萬華的附近,那當然今年有一些資源回收廠熄燈了,因為政策的關係,但真正大哥大姐他們會去的那些資源回收廠,其實是我們不太能用,因為我們一旦去就會妨礙他們大哥大姐平常正常的生活作息,他們需要每天好幾趟的,如果我們去拍就會打斷他們,他們可能就沒有沒有辦法有錢在那幾天,所以我們後來決定去找私人的資源回收廠,私人的資源回收廠那就是要用錢去解決,但是我還蠻幸運,回收廠它在內湖的山上,負責人是一個佛教徒,所以看到片名須菩提,他就很開心,很照顧我們,一整天他整個停下來讓我們喬那些垃圾要怎麼擺,看到的那些一面一面像迷宮的都是美術組去搬的,他本來不是長那樣,但是因為我希望有一個迷宮、有一個尋找的感覺,所以我們就去問負責人可不可以幫我們弄,可是他說我沒有學過美術,我們不會,後來美術組就說那我們自己搬,那全部都是美術組自己弄出來的,那個負責人也很幫忙還請我們喝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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